掌燈判官

沙拉古斯

歷史軍事

罰惡司裏,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。   惡人甲壹臉冤屈:“我是個老實人啊,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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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八章 陰師楊武

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

2023-12-10 18:15

  龍怒社開始了全城搜捕,比當時搜捕朱雀修者更為兇悍。
  壹隊儒生負責搜捕王彥陽,先去找王彥陽的親戚,無果,親戚家裏人去樓空。
  又去找王彥陽的友人,無果,王彥陽確實有不少朋友,但交情很淡,平時幾乎沒有來往,無從查起。
  再去查王彥陽的門生,王彥陽的門生也不少,可出徒之後,基本也沒了往來,王彥陽不會在官場上給門生任何照顧,門生也不想再給恩師添麻煩。
  無奈之下,這群儒生進了壹座小院,抓了壹個賣酒的老翁,理由是,王彥陽總來這家買酒。
  老翁也承認:“王禦史常到我這來買杏仁酒,他是愛喝這口。”
  “常到妳這來,就證明妳們倆早有勾結,告訴我那佞臣在何處,我饒妳壹條性命,妳若不肯說,就是佞臣同黨,我讓妳壹家下獄!”
  老翁道:“大人!我真不知道王禦史身在何處,我就是個賣酒的。”
  “我讓妳不知道!”肆師壹聲令下,“給我砸!”
  壹群儒生沖進屋裏,掄起木棍開砸,壇壇罐罐碎裂滿地。
  壹名儒生壹邊砸,壹邊喊:“人不是好人,這酒肯定也不是好酒!”
  老翁哭的淒慘,壹家人都跟著嚎哭,壹家人的生計全仗這些老酒。
  儒生們打砸過後,又在老翁家裏搜查壹番,沒有發現王彥陽的蹤跡,準備把老翁壹家全都抓走,帶回社館,再做拷問。
  老翁嚎哭哀求,儒生們拿著繩索正要把他壹家捆上,忽聽肆師喊壹聲道:“且住,院子外面有動靜。”
  這名肆師有七品修為,比普通人敏銳的多,他聞到了壹股陰氣。
  “我就說這趟沒白來!”肆師面露笑容,扯住老翁的頭發道,“佞臣同黨來救妳了,妳還敢說自己清白?”
  老翁不知如何辯解,忽見壹盞白燈從院子門口走了進來。
  “欺壓良善,妳知罪?”
  儒生們壹陣哆嗦,這口吻已然成了他們的噩夢。
  “殘害百姓,妳知罪?”
  肆師高呼壹聲道:“區區壹白燈郎而,無須驚慌!”
  白燈郎的修為都在九品,肆師有把握對付。
  “妳是何人?殺害周海裘師弟的人,就是妳嗎?”
  楊武微微壹笑:“我乃掌燈衙門,徐誌穹是也!”
  本以為報上徐誌穹的名號,能把這群儒生嚇個半死。
  儒生們的確嚇了個半死,可肆師絲毫無懼。
  他敢夜裏出來抓人,此前也做了不少準備。
  他知道徐誌穹去北方打仗,就算借陰陽司的法陣偷偷回來,也不敢輕易現身。
  而且他聽別人描述過徐誌穹的長相,徐誌穹身長八尺,楊武比徐誌穹矮了將近壹個頭。
  “殺人行兇,還要借別人名號,妳連報個名字的膽量都沒有麽?”
  看對方如此淡然,楊武有些慌亂:“那什麽,妳知罪麽?”
  肆師笑道:“想定我罪,妳且走近些,說個仔細。”
  楊武壹咬牙,叩動燈籠桿,彈出短刀,沖向了肆師。
  對付武夫,最好用的技能就是循禮,肆師喝道:“無知匹夫,焉敢妄動!”
  威壓襲來,楊武身體壹陣滯澀,站在了原地。
  常德才壹捂臉,這廝還是不中用。
  肆師面帶笑容,走向了楊武,厲聲喝道:“兇徒,還不束手就擒!”
  楊武猛然壹擡頭,朝著肆師打出壹股氣機。
  肆師早有防備,陰陽之術的核心,是將陰陽二氣拆分開來,以陰陽失衡之法攻擊敵人。
  陰陽術最怕無邪之技,無邪之技能以自控之術,彌補失衡之數,將陰陽二氣強行混合,重回自然,從而化解技能。
  舉個例子,假如壹種陰陽術有陰氣七分,陽氣三分,儒家修者只需要無邪之技,將兩分陰氣轉化成陽氣,陰陽二氣便五五均等,然後再將陰陽二氣混合,技能就被化解了。
  聽起來有些復雜,但實際操作非常簡單,儒家修者不需要做任何思考,只需要發動無邪之技,就能自動彌補失衡缺口,完成陰陽調和,儒家正是憑借這壹技能,對陰陽家有著天然的克制。
  肆師用了無邪之技,本以為能輕松化解楊武這壹擊,沒想到這壹下沒能完全化解,肆師吃下了壹擊,打了個冷戰,臉上掛了壹層寒霜。
  趁此機會,楊武也用陰氣沖開了循禮之技。
  “純陰之術?”肆師壹笑,“妳倒挺聰明。”
  純陰之術是陰陽術的壹種,技能只含陰氣,不含陽氣,也能用無邪之技化解,但化解起來有些吃力,需要將五分陰氣化解成陽氣,再實現調和。
  實戰之中,儒家修者往往來不及轉化陰氣,因而要強行抵擋壹部分攻擊,純陰之術是陰陽對儒家為數不多的攻擊手段之壹。
  肆師雖然吃了壹擊,但並不在意,純陰之術對陰陽修者的消耗也很大,陰氣釋放,陽氣滯留在體內,且看他能支撐多久。
  楊武近身,舉起燈籠便砍,肆師拔劍招架,試探了壹下楊武的武藝。
  武藝尚可,應該修過殺道,可看他所用技能,又是出自於陰陽。
  修為這麽低,卻還兼修兩家?
  楊武再度釋放氣機,肆師從容抵擋。
  楊武修為不高,時才又用了純陰之術,體內必定有大量陽氣亟待釋放,他料定楊武這壹擊肯定是純陽之術。
  陽氣對儒者傷害不大,肆師身上掛了壹層寒霜,正好借楊武的陽氣驅散,縱使化解不掉也無妨。
  可他想錯了,楊武這壹擊還是陰氣。
  肆師又挨了壹下,抖戰許久,身上寒霜加重壹層,須發瞬間全白。
  卻不能小看了這廝,難不成他偷偷釋放過陽氣?
  肆師不敢大意,小心與楊武交戰,鬥過幾合,楊武再次釋放氣機。
  還是陰氣!
  這怎麽可能!
  肆師的牙齒上結了冰,動作遲緩了不少,楊武趁機打出三道氣機,壹道打左眼,壹道打右肩,壹道打左膝。
  肆師不敢硬鋼,想躲閃,卻發現這三道氣機不可能全躲開。
  這是陰陽家的基礎秘術,三追奪命。
  說是基礎,是因為這只是單純的氣機攻擊,說是秘術,是因為需要把陰陽二氣用的極為純熟。
  按照秘術記載,三道追命氣機同時迸發,肩頭壹氣屬陽,頭腳兩氣屬陰,不留余氣,才能達到最大傷害。
  可楊武沒有陽氣,幹脆就用三道陰氣打了出去。
  肆師向右閃身,躲過左眼和左膝的攻擊,但原本應該打在右肩的陰氣,卻因為他的躲閃,直接打中了咽喉。
  這壹擊要命了,肆師捂住脖子,後退幾步,倒在了地上。
  喉嚨結冰了,肆師用氣機沖開,奮力喊了壹聲:“合力誅殺此賊!”
  與此同時,他對楊武施展了七品技——懷仁,讓楊武立刻失去了戰鬥意誌。
  躲在暗處的常德才忍不住贊嘆壹聲,憑楊武那點修為,能和七品儒家纏鬥道現在,這壹戰,讓他對楊武刮目相看。
  眼看壹群儒生沖過來,常德才忽然現身,面帶笑容,連剝了十幾張人皮。
  儒生之中血肉翻飛,肆師驚愕不已,沒想到還有壹個如此強悍的宦官。
  肆師想要逃命,常德才擋在身前,蘭花指壹點,削去了肆師的膝蓋骨,肆師撲通壹聲跪倒在地。
  楊武掙脫了懷仁之技,舉起燈籠,揪住壹名儒生道:“欺壓良善,妳知……”
  話沒說完,常德才擰斷了那儒生的脖子。
  楊武丟了儒生,回身又抓住壹人,喝道:“入室行兇,妳……”
  常德才捏碎了那人的頭骨。
  楊武又抓壹人,也不說罪名了:“妳知罪麽?”
  話說完了,沒來得及出手,常德才割斷了儒生的喉嚨。
  楊武大怒道:“壹個都不給我留麽?”
  “省下些口舌,趕緊下刀子吧!”
  楊武砍殺了兩名儒生,常德才把剩下三十多人全都收了。
  還剩下肆師壹個,常德才留給了楊武:“去吧,歸妳了!”
  楊武壹揮袍袖,提起白燈,站在肆師面前道:“狗賊,妳知罪嗎?”
  肆師低頭笑道:“妳說誰是賊?妳等佞臣同黨,當遭千刀萬剮!”
  楊武喝道:“好!我就喜歡妳這剛強的人,提燈郎,掌……”
  肆師揮起長劍,想做最後壹擊,常德才來到身後,點指穿心,點穿了肆師的心臟。
  楊武舉著燈籠,在寒風中久久不能釋懷。
  常德才從儒生身上搜出了些碎銀子,對老翁道:“這裏住不得了,妳帶上家人,先去李七茶坊尋覓個住處,就說是掌燈衙門讓妳來的,等事情過去,再回來開妳的酒肆。”
  老翁接了銀子,抹著眼淚走了。
  楊武還矗立在風中,提著燈籠,保持原來的姿勢站著。
  常德才安慰壹句道:“今夜還長,咱們先把人頭收了,換個地方再來,有妳威風的時候。”
  ……
  湧州鐵狼關外,有壹座湖,叫做狼耳湖。
  湖面瘦長,上尖下圓,形似狼耳,因此得名。
  徐誌穹站在剛剛結冰的湖面上,冰面不厚實,腳下不時冒出些裂痕。
  徐誌穹揉了揉左臂上的傷痕,氣喘籲籲看著對面的圖奴人。
  這名圖奴人名叫拉古剛,和所有圖奴人壹樣,他們不束發,壹頭灰白的頭發披散著,看著有五十多歲的年紀,身長八尺二三的樣子(壹米八五左右),高顴骨,厚嘴唇,深眼窩,典型的圖奴人長相。
  他手裏拿著壹條鐵鏈,鐵鏈末端拴著壹把壹尺多長的鐮刀。
  這條鐵鏈指哪打哪,從不失手,徐誌穹在這條鐵鏈上吃了很多虧。
  這就是六品判官的技能?
  拉古剛用極不標準的宣語,沖著徐誌穹喊道:“怎麽了?宣國的中郎,認慫了麽?認慫了就給爺爺磕個頭,從爺爺的地盤上滾出去!”
  雙方正在進行壹場決鬥。
  大宣判官和圖努判官的決鬥。
  誰贏了,湧州歸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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