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燈判官

沙拉古斯

歷史軍事

罰惡司裏,壹群惡人正在憤怒控訴壹名判官。   惡人甲壹臉冤屈:“我是個老實人啊,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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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八十章 楊氏蕩魔咒

掌燈判官 by 沙拉古斯

2023-12-10 18:15

  鬼帝分東南西北,各主壹方。
  東南鬼帝是什麽來歷?
  夾在東南之間也有鬼帝?
  那不成了九方鬼帝了?
  徐誌穹正當納悶,常德才突然跳上屋頂,壹腳把“東南鬼帝”踹了下來。
  “壹大清早,妳爬這麽高作甚?”
  “東南鬼帝”爬起身子,撣了撣塵土道:“我自陰司而來,是為了……”
  常德才在後邊追補壹腳:“妳就是為了討打來的,看把主子和二夫人嚇得!”
  徐誌穹這才認出來是楊武。
  沒想到,楊武升到了五品,易容術突飛猛進。
  但這不是重點。
  重點是這陰間怎麽來的?
  “妳偷藏了蕩魔咒?”徐誌穹道,“有這好東西,不早點給鐘兄用上。”
  “鐘兄用過了,說挺好!”楊武拍拍手道,“這蕩魔咒不是我藏的,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  “瞎扯!”徐誌穹嗤笑壹聲。
  蕩魔咒是什麽來歷?那是把冥道三品的技能融合在符咒之中。
  楊武會做蕩魔咒?
  這種事情,徐誌穹是不會信的。
  鐘劍雪從隔壁院子走了進來:“確實是楊兄弟自己做的,我試過兩張了,和陰間壹模壹樣,只是真蕩魔咒能帶來方圓百尺的陰間,楊兄弟這個,只有三十尺。”
  三十尺也相當了得了!
  徐誌穹眨眨眼睛道:“妳怎麽可能學會這種符咒?妳把陰間帶到了陽世?”
  楊武哼哼壹笑:“其中玄機不可輕易泄露,但看在咱們兄弟的情分上,妳若想學,我也可以教妳,可束脩(學費)怎麽算?”
  常德才怒道:“主子問妳話,妳就好好答,還說什麽束脩?”
  楊武在常德才的肥桃上擰了壹把:“婦道人家,妳懂什麽?”
  常德才揉了半響:“好妳個賊丕,反了妳……”
  徐誌穹喝道:“罷了,親兄弟,明算賬,且說,妳要多少束脩!”
  楊武哼壹聲道:“若說銀兩,豈不傷了情誼?我就要這壹根,妳答不答應!”
  說完,楊武把竹馬戳在了地上。
  “不就壹根竹馬麽?”徐誌穹輕蔑壹笑,隨即低下頭道,“能不能換壹個……”
  “不換,就要這根竹馬!”
  “這是我費盡力氣偷來的!”
  “反正我就要這根竹馬!”
  ……
  商議無果,徐誌穹把竹馬送給了楊武。
  楊武進了廂房,當著徐誌穹和陶花媛的面,把符咒上的法陣推演了壹遍。
  其實他這個符咒,和蕩魔咒有壹些區別。
  蕩魔咒是融合了冥道三品技,把陰間壹隅帶到陽間。
  楊武並不是把陰間壹隅真的帶到了陽間,而是利用自己的陰氣和陽明石中的陽氣,在不同方位,用不同比例調和,制造了壹個偽陰間。
  可按鐘劍雪的描述,這個偽陰間和真陰間完全沒有區別,楊武的強大,越發讓徐誌穹感到震驚。
  這套法陣的算法極為復雜,徐誌穹看過壹遍,看的壹知半解。
  楊武嗤笑道:“妳才學了幾天陣法,根基實在太差,陶姑娘應該是看懂了。”
  徐誌穹看了陶花媛壹眼,陶花媛滿臉汗水。
  她是陰陽道的奇才,按太蔔的話說,是百年不遇的奇才。
  她最擅長的就是法陣,可這法陣居然連她都看不懂。
  陶花媛擦擦汗水道:“勞煩妳再算壹次。”
  楊武搖搖頭道:“說好了壹根竹馬換壹道法陣,如今錢貨兩清,我憑什麽再算壹次?”
  陶花媛道:“話不是這般說,那竹馬等於送給妳了,也不是只讓妳騎壹次,多讓妳算幾次,有什麽不妥?”
  “罷了,夫妻兩個,都是愛計較的人,我再給妳們算壹次,若是還看不懂,就只能怪妳們天分不濟。”
  楊武又算了壹次。
  陶花媛看懂了壹半,徐誌穹看懂了,他在數算上比陶花媛懂得更多技巧。
  “桃兒,這陣法學的差不多了,咱們上街走走!”
  “走什麽走!有什麽好走!”陶花媛神色猙獰,看著楊武道,“妳再算壹次!”
  楊武看著徐誌穹道:“妳家這惡婦……”
  “說誰是惡婦!”
  徐誌穹壹溜小跑沖出了東院。
  桃兒就這脾氣,柔情起來,好似渾身抹了蜜糖,看著就想吃上壹口。
  發起狠來,卻像渾身長了獠牙,稍不順意,就有性命之憂。
  徐誌穹獨自在街上閑逛,回想著楊武的法陣。
  從府邸門前,走到望安河邊,
  望安河冬日不冰封,河面上有不少畫舫。
  徐誌穹看到壹艘畫舫,正逆流而上。
  逆流而上?
  畫舫都是出來遊玩的,為什麽非要逆流而上?這不是自討苦吃。
  逆流而上……
  徐誌穹腦仁壹轉,撒腿跑去了內史府。
  梁玉瑤是內史令,內史府是她在皇宮之外的府邸。
  玉瑤公主剛參加祭禮回來,聽說徐誌穹來了,梁玉瑤精心打扮壹番,特地來到正廳相迎,卻沒見到徐誌穹身影。
  “運侯去何處了?”
  婢子道:“運侯進來,稍坐片刻,便去找林姑娘了。”
  梁玉瑤勃然大怒:“去找林倩娘了?好個沒良心的賊丕!”
  ……
  林二姐住在內史府西跨院。
  她在京城沒有親人,也沒有友人,且在院子裏洗洗衣裳,掃掃灰塵,過年跟平常壹樣。
  見徐誌穹來了,倩娘甚是歡喜,卻又有幾分嗔怪:“徐郎,這多日子沒見,只當妳把我忘了。”
  “怎麽舍得忘了。”徐誌穹在西集買了支珠花,替倩娘插在頭上,又對著酒窩親了壹口。
  倩娘羞澀壹笑,沏了壹壺茶,給徐誌穹拿了些桂花糕。
  “也沒什麽好招待的,妳莫要嫌棄。”
  徐誌穹笑道:“我就喜歡這口花糕。”
  敘話片刻,徐誌穹問起了緊要事:“倩娘,妳學名家術法時,可曾學過法陣?”
  倩娘思索片刻道:“法陣卻沒學過,然而爹爹教我施法時,總會撒落些許桂花瓣,想是和法陣有幾分相似。”
  林二姐當真冰雪聰明,壹下就想到了要害上,徐誌穹將壹些法陣基礎傳授給她。
  配合法陣,倩娘重新計算花瓣排布,術法卻精進了不少。
  徐誌穹則慢慢跟著倩娘摸索,找到了幾個最適宜名家法術的陣型,反復操演。
  到了黃昏,徐誌穹回到府邸,童青秋帶著嫂夫人早已登門,韓宸稍後也來了,身邊還帶著不少陰陽司裏的熟人。
  東院的姐妹幾個還在耍錢,天寒地凍,徐誌穹不忍心讓夏琥輸光衣裳,且帶著她來到了正院,把陰陽司的壹幹人等引薦給了夏琥。
  韓宸和童大哥都很熟悉,自不必說。
  看到秦智賢時,夏琥壹臉厭惡。
  秦智賢,弦月姑娘的智賢哥哥,當初龍秀廉追殺夏琥,太蔔讓秦智賢把夏琥送到陰陽司,結果秦智賢半路被龍秀廉挾持,被迫做了龍秀廉的幫兇。
  雖說是情勢所迫,但這人終究沒脊骨,夏琥實在不想多看他壹眼。
  “陶師妹呢?”韓宸問道。
  徐誌穹去了東院,看到臥房裏邊,白紙紛飛。
  陶花媛雙眼血紅,推演著算法。
  楊武蹲在門口道:“妳這二夫人,執念太深,像夏琥那樣的性情多好,那才是真真的好娘子。”
  徐誌穹道:“我也真是小覷了妳,那麽繁復的陣法,妳竟然壹夜之間推算出來了。”
  “哪有那麽容易!妳帶回來的那些古卷,都被我翻爛了,這是日積月累換來的真本事,
  我別無所長,但比妳們都有耐心,叫妳家二夫人出去透透氣,不然她就真瘋了。”
  徐誌穹進了屋子,好勸歹勸,把陶花媛勸了出來。
  陶花媛面無表情坐在桌邊,韓宸舉杯道:“第壹杯酒,先敬道門星君。”
  太蔔臉頰壹陣抽動,但還是舉起酒杯,壹飲而盡。
  陶花媛沒有敬酒,這讓太蔔多少有些欣慰。
  這才是我真正的弟子,不讓為師難堪。
  忽見陶花媛猛然轉過臉來,問了壹句:“師尊,我到底有沒有道門天分?”
  太蔔壹楞:“徒兒,何出此言?”
  陶花媛喝道:“妳都成星君了,且說句實話聽聽。”
  爐火壹陣擺動,大廳之中,突然間變冷了許多。
  太蔔默默看著陶花媛。
  韓宸舉起酒杯道:“再敬道門星君!”
  眾人壹並舉杯,且當適才什麽都沒發生過。
  韓宸改變了陰陽司的氛圍,在他們身上看不到昔日的陰冷。
  眾人歡聲笑語不斷,陶花媛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。
  只有太蔔笑不出來,自斟自飲,神情漠然。
  常德才不時過來添些酒菜,童青秋低聲對韓宸道:“誌穹好福氣,我以為陶師妹夠俊俏了,這位常姑娘更是……”
  韓宸幹笑壹聲道:“是啊,這位,姑娘,美呀!”
  施雙六咬著筷子道:“等我再出落兩年,姿色未必不如她們。”
  童青秋笑道:“妳莫急,還早呢!”
  嫂夫人在旁哼壹聲,扯著童大哥的耳朵道:“瞧給妳饞的那樣,壹晚三顆丹藥,撐不過兩個時辰,連我都不夠,妳還想惦記別人,妳有那本錢麽?”
  童青秋壹臉正色道:“我是替兄弟高興,我惦記什麽了!”
  “沒惦記就好,趕緊吃喝,壹會早些回去,好好修行。”
  修行,是他們夫妻間的暗語。
  童青秋吞了吞唾沫:“娘子,昨夜咱們不是修行過了。”
  嫂夫人笑道:“官人,昨天妳吃飯了麽?”
  童青秋點點頭道:“吃了。”
  “那妳今天怎麽還吃?”
  童青秋眨眨眼睛道:“我這修為,還是差了些……”
  深夜,賓客相繼離去,徐誌穹進了思過房。
  楊武的算法,徐誌穹已經順利推出來了。
  但是反著推回去,卻沒那麽容易。
  這不只是算法的問題,還需要氣機。
  先是陽氣,純陽之氣。
  這個徐誌穹有不少。
  除了陽氣,還需要些別的氣機。
  比純陽之氣更兇悍的氣機,用以沖破法陣的屏障。
  什麽氣機,比純陽之氣更兇悍。
  殺氣,白虎殺道的殺氣。
  明天皇城司宴飲,弄些殺氣並不難。
  若是能反推回來,這手段卻厲害了!


第 五百八十章 再日余杉盡
  年初二,皇城司排宴。
  皇城司正堂、武威營、青衣閣、掌燈衙門,凡是有些頭臉的人物都來了
  首桌首座的自然是鐘參,次座的情況有些特殊。
  平時都是副指揮使熊進康坐次座,鐘參受傷的日子裏,熊進康還坐過壹段時間首座。
  但今天徐誌穹來了,熊進康只能坐在第三座上。
  大過年的,徐誌穹不在郁顯國待著,怎麽跑回來赴宴了?
  這合規矩麽?
  心裏不滿,可熊進康臉上都是笑容。
  當初孫千裏來求他辦事時,熊進康的態度很是桀驁,收了大把銀子,也只讓孫千裏到大牢裏看了壹眼。
  但在鐘參面前,熊進康從來不敢有半點放肆。
  在徐誌穹面前,就更不能放肆了。
  這是大宣的侯爵,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,熊進康心裏有壹百個不服,也得以禮相待。
  其實徐誌穹對熊進康也挺欣賞,別的不說,咱就說熊進康頭上這根犄角,壹眼看上去,足有八寸長。
  這麽好壹根東西,徐誌穹如何能不喜歡,席間時不時對著熊進康的頭頂看上幾眼:“熊指揮使,妳這頭發有些稀疏了。”
  熊進康連連賠笑:“是稀疏了些,年紀大了。”
  徐誌穹壹眼接壹眼的看,恨不得上去摸摸。
  可今天的主要目標不是收罪業,是收殺氣。
  收誰的殺氣合適呢?
  熊進康肯定不行,這廝號稱有殺道五品,可他那點手段能騙得過睿明塔,騙不過罪業之瞳,他的實際修為只有八品,而且天賦不濟,殺氣很不精純。
  徐誌穹需要的是高品質的殺氣。
  鐘參?
  鐘參號稱殺道五品修為,但他的殺道修為,很有可能是用墨家手段偽裝的,而且鐘參是三品,就算平時再怎麽遲鈍,從他身上偷氣機,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  喬順剛,喬大哥。
  喬順剛有五品修為,而且有正經的殺道天分,殺氣非常精純,從他身上偷壹點,就算被發現了,喬大哥也不會在意。
  徐誌穹做好了準備,卻沒有下手。
  他發現喬順剛身上有傷。
  喬順剛前兩日辦案時受傷了,雖說傷的不算太重,但再吸他氣機,會影響他康復。
  換個人。
  姜飛莉!
  姜飛莉據說得了秘術,修為突飛猛進,馬上要升到四品。
  得了秘術估計是假,得星君夢中授業是真。
  從她身上偷點氣機?
  別了,上次壹並南征的時候,徐誌穹和姜飛莉之間就有些無中生有的傳聞,而今大庭廣眾,跑到人家身邊挨挨擦擦肯定不合適。
  況且人家還在晉升的當口,萬壹壞了大事,只怕千戶也不饒我。
  無妨,皇城司裏,殺道最多,壹屋子人,還找不到壹個合適的?
  酒過三巡,鐘參興致甚好,沖著眾人喊道:“壹會局散,都不準走!望安河邊,我包了三家茶坊,咱們都去樂呵去!”
  眾人紛紛喊好,姜飛莉聞言壹撇嘴,李雪飛在旁啐了口唾沫。
  鐘參笑道:“姜僉事、李少史(姜飛莉升任皇城司指揮僉事,李雪飛升任青衣閣少史),妳們兩個帶上青衣閣的壹並去。”
  姜飛莉怒目相視,李雪飛面帶笑容道:“指揮使,妳讓我們姐妹做什麽去?轉行到茶坊磨豆腐麽?”
  鐘參低聲道:“我把喬美郎茶坊也盤下來了,裏邊的小郎君,俊的很!”
  姜飛莉怒道:“妳怎恁地下作!”
  李雪飛抿了口酒:“喬美郎我是去過的,那裏的小郎君確實是……”
  姜飛莉踢了李雪飛壹腳。
  李雪飛抿抿嘴道:“姐妹們辛苦壹年,去看看也挺好……”
  喬順剛在旁道:“指揮使,這就是妳不對了,人家潘娘子不眠不休,在妳家裏伺候妳多長時間?妳這剛好了些,就把人家潘娘子給忘了?”
  鐘參笑道:“老喬,這事妳不說呀,我還真不想提,今天請大家去那幾家茶坊,其實都是七郎壹家開的,
  我今天把潘水寒從茶坊裏贖出來,順帶在茶坊熱鬧壹宿,就當是把事情辦了,兩邊都有體面!”
  “辦事情!”喬順剛壹楞,“那不行啊,我們得準備份好禮呀!”
  鐘參搖搖頭道:“別特麽跟我扯淡,妳們若是真有心,今晚都跟著我入洞房去,誰不去,誰特麽王八!”
  眾人連聲叫好,武威將軍余杉,幹笑壹聲道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  鐘參把臉壹沈:“妳當王八?”
  余杉連連擺手道:“我這,實在是不方便……”
  李雪飛道:“妳又不是女人,有什麽不方便,這還分日子麽……”
  姜飛莉又踹了李雪飛壹腳。
  喬順剛道:“余兄弟,妳是不是要晉升了?”
  鐘參擺手道:“扯淡,他剛升了五品,還不到半個月的事情!”
  余杉帶著壹千武威營將士,到郁顯國戰場上歷練。
  殺道以殺修身,余杉作戰驍勇,斃敵無數,自北征歸來之後,從六品晉升到了五品。
  “這不是剛和子鶴壹塊回來,卻把親事定下來了,今晚和子鶴壹起,去望安河泛舟。”說話間,余杉還有些臉紅。
  鐘參笑道:“原來是為了這檔子事情,楚信這人真夠意思,幫妳賺修為,賺功績,還把妹子送妳當媳婦,有這樣的大舅哥,妳也介紹給我壹個!”
  徐誌穹舉杯道:“雙喜臨門,雙喜臨門,指揮使、余師兄,咱們幹壹個!”
  三人把酒杯放下,鐘參低聲對徐誌穹道:“誌穹,妳今晚去茶坊麽?”
  徐誌穹笑吟吟道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  “怎地,妳也想當王八?”
  “王八是堅決不當的。”
  “不當王八也罷,妳把竹馬還給我。”
  “什麽竹馬?指揮使說什麽呢?”
  “妳到我家裏,竹馬就丟了,不是妳拿的,還能是誰?”
  “我什麽年紀了,還玩什麽竹馬?來指揮使,余師兄,雙喜臨門,咱們再喝壹杯!”
  推杯換盞,從午時喝道申時。
  眾人紛紛動身去茶坊,余杉動不了了,他被徐誌穹灌多了。
  鐘參埋怨徐誌穹:“妳看妳這人!余杉酒量不濟,妳非拼命灌他,人家今晚還要做要緊事情的!”
  徐誌穹笑道:“妳放心吧,我有醒酒湯藥,吃上壹包,睡壹覺,壹個時辰過後,妥妥沒事,今晚絕對不會虧欠了白子鶴!”
  鐘參道:“那他可就交給妳了!”
  徐誌穹點頭道:“指揮使,快些入洞房吧!”
  鐘參帶人走了,徐誌穹扶著余杉,去了掌燈衙門的明燈軒。
  喬順剛在別處辦公,明燈軒壹直給徐誌穹留著,平時燈郎們勤快打掃,裏邊的陳設壹直沒變。
  徐誌穹扶著余杉上了臥榻,搓搓手道:“余師兄,妳看這事這麽巧,又是妳!這白日余杉盡呀……
  我從妳身上借點氣機,這次不白要妳的,我從童大哥那裏弄來些藥丸,先放妳懷裏,妳今晚只要吃上壹顆,保證白子鶴再也離不開妳。”
  徐誌穹從余杉身上吸足了氣機,開始重新反推陣法。
  推過去半個時辰,殺氣耗盡,沒能反推成功,徐誌穹搖搖頭道:“不行,再來!”
  他又從余杉身上吸了些氣機,余杉丟了太多氣機,似乎被驚醒了。
  他剛要睜眼,徐誌穹用了些迷香,再次把他放倒。
  ……
  酉時過半,白子鶴在畫坊上等的心焦。
  說好今夜遊船的,他怎麽還沒回來?
  白子鶴乘著小船到了岸邊,徑直去了皇城司,壹打聽余杉,才知道被徐誌穹帶去了掌燈衙門。
  他們去掌燈衙門作甚?
  白子鶴來到衙門口,問了守門的。
  守門的起初不肯說,後來得知這是余杉沒過門的娘子,才勉強透露壹句:“余將軍和運侯壹起去了明燈軒。”
  “他們去明燈軒作甚?”
  守門人低著頭道:“想必也,也不能作甚……”
  徐誌穹在八個方位,用名家術法布置下純陽之氣,又用從余杉身上搜集到的殺氣從中調和,先後試了十六次,終於做成了兩道符咒!
  看著這兩道符咒,徐誌穹放聲大笑:“暢快,暢……”
  哐當!
  白子鶴推門走了進來。
  看到徐誌穹面色紅潤,又看到余杉面色慘白,又看看明燈軒的爐火甚是熾熱,白子鶴嘴唇壹陣顫抖。
  她看著徐誌穹道:“運侯,妳時才說什麽暢快?”
  徐誌穹沈吟許久道:“也,也不是那麽暢快。”
  ……
  把余杉交給了白子鶴,徐誌穹撒腳如飛回了侯爵府,把楊武從屋子裏叫了出來。
  楊武不耐煩道:“白天把老常的桃子掐疼了,我這正給上藥呢,妳來搗什麽亂?”
  徐誌穹道:“妳把符咒拿出來。”
  “什麽符咒?”
  “就是妳做的蕩魔咒。”
  楊武詫道:“妳還沒看明白那法陣?”
  “法陣看明白了,想試壹試。”
  楊武搖頭道:“這就別試了,做這壹張符咒好麻煩。”
  徐誌穹搖頭道:“不行,今夜非要試壹試!”
  楊武嘆道:“罷了,我去叫鐘兄來,正好讓他吸壹口。”
  徐誌穹還是搖頭:“別叫鐘兄來,這次他不能吸,妳先催動符咒就是,若是此番靈驗了,咱們兄弟再也不吃冥道的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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